《情事如烟：一场未完成的告别》

深夜的咖啡馆里，林晚又一次坐在靠窗的位置。玻璃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，像极了那年夏天她未说出口的眼泪。

程叙出现的时候，雨刚好停了。他推门的动作很轻，却仿佛撞碎了林晚心里某道尘封的闸。十年未见，他的轮廓依旧锋利，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，像是时光偷偷刻下的证据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他坐下时，袖口掠过杯沿，那枚银质袖扣刺得林晚眼睛发疼——那是她二十五岁送他的生日礼物。

旧事如潮水漫涌。他们曾在那间狭小的出租屋里分食一碗泡面，在暴雨天裹着毯子听老唱片，在凌晨三点的街头为“永恒”这样虚无的词汇争吵。后来程叙去了北方的城市，而林晚固执地留在南方，像两片被风吹散的落叶。

“我要结婚了。”程叙突然说。咖啡杯底与瓷盘相碰，发出清脆的响。林晚看见他无名指上有一圈浅浅的戒痕——原来连这个位置，都曾被别人短暂地占据过。

她忽然想起抽屉里那封未寄出的信。信纸早已泛黄，开头写着：“如果有一天我们再相遇…”

窗外又下起雨来。这一次，谁都没有带伞。